八思巴蒙古文的前世今生
齐·前德门
元世祖忽必烈即位后,封授吐蕃萨斯迦喇嘛八思巴为国师,命他制作蒙古字。至元六年(1269年)正式颁行,称为“蒙古新字”,后改称“蒙古国字”,并颁行诏书,明确规定以新制的蒙古字“译写一切文字”,这是中国文字史上的一次创造性的尝试。次年至元八年(1271年)又规定:“今后不得将蒙古字道作新字”,八思巴新制的蒙古字由此成为官方的法定文字。
这种蒙古字在西藏、印度文字的基础上,根据蒙古语言音词,创制出一种方形文字——蒙古文字,它由梵、藏字母演化而成,有42个字母。其中母音10个,子音32个。八思巴文书写与蒙文一致,从左到右,从上到下,按音节划分。八思巴字母有三种不同风格:第一种称标准体,主要用于书写在中国和蒙古的印刷文本和文件;第二种称印章体,主要用于加盖公章,在一些在纪念碑上题词;第三种称藏文体,主要用于书籍的标题和寺庙碑文。现在国内外学术界对八思巴蒙古字有两种通用名称:一是按创制者命名,称作“八思巴文”;一是按字母形状特征命名,称作“方体字”。现存八思巴蒙古字文献,主要是保留在中国各地的碑石和历代收藏的拓本,以及官印、钱钞等文物上。广东南华寺保存的元仁宗爱育黎拔力八达圣旨原件,是现存元代八思巴蒙古字的珍贵文献。八思巴蒙古字由于同时兼顾几个民族的语言,在表示音值和构制字体时都不免存在各种缺陷。采用汉字方体字形拼写蒙语,以一个方体字拼写一个音缀,致使语词割裂,不易识读,不如蒙古畏兀字以词为单位构字,便于读写。
现存八思巴字资料中,译写维吾尔语、藏语和梵语的很少,译写蒙古语和汉语的较多,其中包括元朝官方文件的原件、碑刻、印章、牌符、钱钞、图书、题记等。有元一朝,八思巴蒙古字始终作为官方文字行用。元朝亡后,北元也还用以铸造官印。此后,八思巴蒙古字渐不通用。蒙古畏兀字经过改革,沿用至今。八思巴蒙古字使用仅100余年,但意义极其深远。八思巴字的创制是蒙古族在历史上立下的伟大功绩,它是中华民族历史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促进了民族间的文化融合、交流与发展,是祖国文化宝藏中一块闪烁着奇异光彩的瑰宝
中华民族五千年,“上帝”给予我们无限的恩赐,日月星辰、山川河流、语言文字、牛羊稻菽……,我们使用了多少?又失去了多少?没有注入新生命的有多少,还有我们应该还原多少?这是每一个作为大国公民和有历史使命感的中国人都应该思考的问题。我们深深知道,有了物质财富不发展、不挖掘、不组合,就是最大的“犯罪”,所以我们这代人有责任,有义务,有爱心研究和研发一些有必要挖掘的领域,比如那些被岁月尘封而“休克”的文字。
没有文字就没有历史和文明。几行完全无法理解的古代文字会让我们陡然间意识到一种神秘,一种穿越时空与古人的神交。失传的文字,例如八思巴字、西夏文、埃及的象形文字或古代近东地区的楔形文字,对我们而言简直就是奇迹。虽然有的文字因为种种原因不再具有实用价值,或是同它的民族一道消亡,但存在即是合理,存在即有价值,千百年后,我们不能否认它们曾经存在的价值,对于唤醒民族意识、接续民族文化、延续民族血脉、传承民族基因、增强民族自信起到的不可磨灭的作用。
比如“八思巴文”,兴起于元,是钦定官方文字,在考古发掘的元朝官方文件、碑刻、印章、牌符、钱钞、图书、题记等均由发现。元朝亡后,北元也还用以铸造官印,一直使用了一个多世纪。现在虽已隐身在历史的幕后,但它第一次以书法形式给后人提供了比较准确的参考价值,对于促进民族融合、文化交流与发展、研究蒙元历史都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这就是我写这本书的初衷,就算是为已经消失或濒临灭绝传统文字的一种挽救,一种唤醒,一种呐喊。
愿文字永生,愿文化永存,愿人类永恒。
最后,感谢嘎尔迪老师对这本书的不吝指教,感谢我的亲人,感谢所有为这本书出版付出辛苦的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