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研究

蒙古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文化价值及当代意义

发布:编辑研究部 发布日期:2014-03-20 阅读:414205

 

 

 刘春玲

    摘 要:蒙古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绚丽多姿、内蕴厚重,是蒙古族历史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不仅是蒙古族历史的原生态记忆,蒙古族艺术创造力的活态展现,还是蒙古族科学智慧的有力见证与蒙古族精神特质的重要传承载体,具有重要的文化价值及当代意义。

    关键词:蒙古族;非物质文化遗产;文化价值

 
蒙古族是我国人口数位居第九的少数民族,主要聚居于内蒙古自治区,在东北三省、新疆自治区和青海等地也有分布。历史上,蒙古族是一个历史悠久而又富有传奇色彩的民族, 也是一个勇于创新、积极进取的民族。在其发展的历程中,它兼容并蓄,广泛吸收域外文明和中原文明,用智慧和汗水创造了享誉世界的民族文化,尤其非物质文化遗产绚丽多彩,为中华民族文化百花园锦上添花。蒙古族非物质文化遗产是蒙古族在长期的游牧生产、生活实践中创造的与其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密切相连的原生态民族民间文化,具有鲜明的民族性、地域性和丰富的文化内涵。目前,已颁布的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共有十个类别,除传统戏剧类外,蒙古族非物质文化遗产在九类中都有入选的项目[1](P154)共四十一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其中两项已申报成世界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另外,还有大量的自治区级和省级的蒙古族非物质文化遗产。这些珍贵的文化遗产蕴含着蒙古族特有的精神价值、思维方式、想象力和文化意识,是蒙古族历史文化的重要见证和载体,体现着蒙古族超凡的智慧与创造力,具有重要的文化价值及当代意义。
(一)蒙古族非物质文化遗产是蒙古族历史的原生态记忆,充实和丰富了中华民族文化的多样性
非物质文化遗产是在一定历史条件下由特定民族或特定区域内的人群创造的历史文化遗存,深深根植于人类社会生活的特定时空关系中,主要指民族民间文化。与物质文化相比,其最大的特点是传承人没有脱离本民族具体生产和生活实践,在一定的地域范围内以身口相传作为文化链而得以延续,属于一种原生态文化现象,是最能体现民族特性的文化形态之一。这种特点主要表现在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者始终秉承着一定地域内传统的民族文化基因,凭自己直接真实的感觉来表达思想情感、记叙生活生产,这就使非物质文化遗产最为完整地存活了文化创造者所要传授的心灵感悟与客观事实,保留了本民族文化的原始风貌,具有了典型的原生态性,为人们提供了直接、本真地认识不同民族历史的条件。蒙古族非物质文化遗产与蒙古族的游牧生产、生活方式息息相关,深深蕴含着形成该民族文化身份的原生基因,以质朴的方式承载着蒙古族特定时期的历史记忆,展示着蒙古族特有的精神品质与文化性格。因此,蒙古族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了解和认识蒙古族历史、文化发展踪迹以及蒙古民族心理历程的原生态文化遗存。
萨吾尔登舞是新疆蒙古族最主要的民间舞蹈,产生于古代土尔扈特、杜尔伯特、准格尔、和硕特四部组成的卫拉特蒙古部落,常以陶布秀尔乐器伴奏。萨吾尔登舞以表现马的动作为主,也有表现挤奶、捣奶、套马、献茶、敬酒等劳动和日常生活的;还有模拟突如翩然的鸟、展如振翅的鹰、负重的牛的,准确地表达出蒙古人的生产、生活实态。萨吾尔登是平民的、 原生态的,是属于土地的、草原的。如今,萨吾尔登舞仍流传在我国蒙古族居住区,它以欢快悠扬的旋律、形象逼真的舞蹈风格,形象地印记着蒙古族游牧生活的历史形态,深情地诉说着蒙古族对马、草原与自然无比挚爱的独特情怀,体现了蒙古族乐观豁达、勤劳快乐的性格内涵,也表达着蒙古族对生活、自然界富有哲理性的思考。所以,萨吾尔登舞所承载的原生态记忆可以使我们更清晰地认识古代卫拉特蒙古族的生活风貌、文化心理和特殊的情感取向。
蒙古族人民不但是改造自然的英雄,而且是民族文化的创造者、发掘者和开拓者。内蒙古草原上流传了数百年的蒙古语说书——乌力格尔是蒙古族人民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进程中创造的具有浓郁民族特点和地方特色的民族民间口头传唱艺术。与草原上的蒙古族生活习性一致,这种艺术具有浪漫开阔的气息,一人一琴,自拉自唱,成为最受蒙古族人民欢迎的艺术形式之一。乌力格尔来自蒙古族人的社会生活,是蒙古族生活和生产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吸收了英雄史诗 “陶力”、叙事民歌和好来宝及古典文学民族民间说唱艺术的精华,语言幽默,说唱内容广泛,如《英雄格萨尔汗》、《蟒古斯征服记》、《牧童与金丝鸟》、《两只小白鹿》、《巴拉根仓》、《黄骠马的故事》、《巴林摔跤手》等,富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和鲜明的民族风格。它以鲜明的游牧文化特征与独特的说唱形式讲述着蒙古族人民的心灵历史和文化品位,真实地演绎着这个民族繁衍生息的足迹,有助于我们更接近本原地认识蒙古族的历史文化实态。
文化多样性是人类的共同遗产,对人类文化的发展具有重要的作用。正如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文化多样性宣言》指出:文化在不同的时代和不同的地方具有各种不同的表现形式。这种多样性的具体表现是构成人类各种群体和各社会的特性所具有的独特性和多样性,文化多样性是交流革新和创作的源泉。[2](P72)文化多样性也是非物质文化遗产文化价值的一个重要方面。因为每一个民族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都积淀着来自数千年传统文化所赋予的内在品质和独特基因,有着迥异的价值体系。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丰富性和多样性充分地展现了“和而不同”的各种文化的生态统一,是人类发展兴盛的一个重要前提。蒙古族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从蒙古族悠久的历史发展中保存、流传下来的,它原生态地反映着蒙古族游牧历史发展状态与深厚的民族文化传统,是蒙古民族古老的生命记忆。通过蒙古族非物质文化遗产我们不仅可以了解到特定历史时期蒙古族的生活方式、风俗习惯、伦理观念等特殊内容,也可以感受到别具风采的蒙古族民间文化的无限魅力。因此,认识蒙古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文化价值,对于保持中华民族文化的丰富性,实现人类文化“美美与共”多元一体的理想格局,有着积极的作用。
(二) 蒙古族非物质文化遗产是蒙古族超凡艺术创造力的活态展现,激发并强化了蒙古民族的自豪感与文化自觉性
在人类文化发展的历史上,非物质文化遗产作为一种与人类的生成发展历史同生共衍的传统文化形式,与静态的物质文化遗产在创造与传承方式上存在明显的不同,即对人体的依附性。这种依附性主要体现在对人的嗓音及人体动态的依附,许多非物质文化遗产如安代舞、查马舞、马头琴音乐、呼图科沁等就是通过这些载体表现并流传下来。因此,非物质文化遗产又被称作“口头非物质文化遗产”。这种特点一方面使非物质文化遗产具有动态性、传承性,另一方面,也使得非物质文化遗产具有极强的表现力、感染力,被誉为民族文化的“活化石”。蒙古族一向有“音乐民族”、“诗歌民族”之称,是一个极富艺术表现力的民族。蒙古族非物质文化遗产作为活态的文化遗存,通过声音、形象和技艺等手段世代相传,是民族个性、民族审美习惯的“活”的显现,其中有许多文化成果以本民族特有的艺术风格和审美韵意,生动地显示了蒙古民族高深的艺术造诣和非凡的艺术创造力,是草原游牧文明最典型的代表,在人类音乐文化史上独树一帜。
被誉为蒙古族音乐之魂的长调民歌就是蒙古族艺术创造力最具代表性的展示。长调最大的艺术特色就是以最接近自然的真声唱法为主,创造性运用装饰性的颤音唱法技巧,达到形象和意境、人与自然高度完美的统一,从而形成旋律优美舒缓、格调雄浑壮阔、意境开阔玄远的独特的艺术境界,堪称蒙古族艺术瑰宝、“草原音乐活化石”。同样,神奇美妙的“喉音艺术”呼麦也是蒙古族人民独创的一种歌唱艺术形式。它发声运用腔体内的气量产生共鸣,形成罕见的多声部形态,表现出不朽的音乐感染力和古远的草原风格,被赞为“天籁之音”。目前,作为蒙古音乐发展进步的产物——长调民歌(中国和蒙古国)和呼麦已经成功入选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这足以显现作为一种文化遗产其独一无二的艺术性和不可取代的世界性的价值。
蒙古族服饰刺绣艺术在艺术价值上被世界公认为是蒙古族民间艺术的精华。它与中国著名的“苏绣”、“湘绣”、“川绣”相比,有着自己鲜明的艺术特色。蒙古族刺绣使用不同材质的绒线,采用平绣、结绣、补绣、锁绣、盘金绣、打子绣、拼花等二十多种针法,使绣线浮凸于布帛及各类皮革之上,产生一种浮雕的视觉效果,显示了蒙古族民间刺绣重要的审美特征。蒙古族的刺绣艺术另一特点就是色彩艳丽,用色无拘无束,大胆夸张,图案在形式上也具有浓厚的装饰性,善于通过不同题材的造型,运用比喻、夸张、象征的手法寓情于艺术,图案与颜色协调、统一,体现了蒙古族绣品的自然美,也展现蒙古族妇女精湛的刺绣技艺,是我们感受凝聚着蒙古族人民高超的艺术创造力与超然的想象力的重要财富。
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一个民族历史进步的象征,也是激励民族走向辉煌未来的无形资产。因为一个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所蕴含的独特思维方式、想象力、创造力,是维护民族文化身份和文化主权的精神支柱。“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中,不仅有许多艺术作品或具有艺术因素的作品,而且有许多天才的艺术创造,有许多人类艺术史上的伟大艺术丰碑,它们具有无与伦比的艺术技巧、独一无二的艺术形式”[2](P89)较完美地表达出一个民族心理、气质、审美情趣,标志性地展示一个民族生存方式和文化的创造才能,为人类文化发展史做出了突出的贡献。蒙古族非物质文化遗产中杰出的艺术成果,无论在艺术特征、审美意境,还是在艺术感染力等方面,都独具民族风格,是蒙古民族创造的最精美的艺术形式之一,也是人类文化中闪烁着草原民族天才艺术灵感的文化瑰宝。它们不仅使人类感受到丰富而深刻的人性和人的本质力量的自由性,也彰显着蒙古族艺术创作智慧和审美方式的神韵,是人类艺术当之无愧的代表作。这对于培育蒙古族自强、自尊、自信的文化心态,增强蒙古民族的自豪感和文化自觉意识,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
(三)蒙古族非物质文化遗产是蒙古族科学智慧的有力见证,推动了蒙古族文化创新和持续发展
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人类特殊的文化遗产,它的特殊性既表现在其内在的规定性上,又表现在外部形态上。从文化遗产的存在方式看,非物质文化遗产不同于物质文化遗产,是以抽象无形的“非物质”形态存在。即依赖于人的观念和精神存在的,如知识、技能、表演技艺、 信仰、习俗等。所以,从本质意义上讲,非物质文化遗产是无形的,是抽象的文化思维,注重的是精神层面的内涵和技能、技术、知识的传承。由此,从非物质文化的表现形式上看,非物质文化遗产也包含着大量的知识技能、科学思维和发展的经验,是一种凝聚着民族文化智慧和聪明才智的文化遗产。蒙古族是一个游牧民族,也是一个智慧的民族。在长期的生产生活中,蒙古族人民依据其认知,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创造出许多具有较高水平的科技成果和传统医药知识。这些在长期的生产劳动中积淀的科学知识、生存的智慧,是蒙古族非物质文化遗产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体现了蒙古族对人类自然、宇宙万物科学的认知与把握,也反映了蒙古族积极向上的探索精神、理性精神、创新精神。
起源于萨满医术的科尔沁正骨术是蒙古族医学技术的代表。萨满医术之本质在于通过各种方式使患者的心理得到平衡,与此同时让患者振作起来,对自己的病情持乐观的态度,确立战胜病魔的信心,“从现代自然医学的角度来看,它是一种调整和强化人体自我康复能力的辅助疗法”[3](P243)与萨满医术密切相关的科尔沁蒙古族接骨医术中常用让患者“对治疗者的信任”的原则,有效地调动和发挥了患者本人潜在的自我康复能力和主观能动性,在心理上控制住患者,最终让患者对治疗者信服。所以,世代传承的科尔沁正骨术,不仅表现古代蒙古族较高医学水平,对现代精神医学的研究与创新提供了宝贵的启示。酸马奶疗法、马具制作技艺、阿拉善地毯制作技艺同样对今天养生学、民族手工业发展具有借鉴价值。
别具风情的蒙古包是蒙古民族特有的传统民居,也是蒙古族高超的传统手工技能的集中体现。蒙古包古代称作穹庐、“毡包”或“毡帐”,至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蒙古包结构奇特,拆搭简易,科学环保,是适应游牧经济而出现的一种具有鲜明民族风格的居所。它由哈那(即蒙古包围墙支架)、乌乃、天窗(蒙语“套脑”)、毡墙和门组成。天窗位于蒙古包顶中央,可以通烟、通气、照明、采光。蒙古包面向东南,代表朝日之俗,又可以避西北风、防御风寒。不仅如此,蒙古包呈圆形尖顶,外形美观,顶上和四周以一至两层白色的厚毡覆盖,似草原上洒落的莲花,显示蒙古族极高的审美情趣。所以,从古至今,蒙古包一直是蒙古族共同的心理归属,向人们无声地传递着爱护草原、保护环境的绿色意念,骄傲地展示着蒙古族高超的建筑技术与水平
文化创新是民族文化生存、发展之道,但“文化创新不是文化自身孤立的运动,而是经济、文化互动的过程,以经济发展、科技进步推动文化创新,以文化创新促进经济发展”[4](P4)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发生、发展与人类社会密切相关,是人类创造能力、认知能力和群体认同力的集中体现,是人类社会活动的重要内容。它不仅是民族历史文化之根,也是民族文化创新发展的源泉。其中一些先进的生产技能,科学的理论与思维对于民族文化的创新,区域经济的形成有着特殊的价值。当然,这种文化创新必须是在保证民族特性与原真性基础上进行的文化发展。蒙古族非物质文化遗产蕴含着蒙古族文化的精粹,凝聚着蒙古民族的智慧。尤其许多成果有着较高的科学含量,不仅是蒙古族文化创新的内在动力,还为发展特色民族经济提供了优势的文化资源。文化的创新势必会给蒙古族文化注入新的生机与活力,也将进一步发扬光大蒙古族优秀的科学文化。因此,蒙古族非物质文化遗产中这些具有独特民族性和鲜明地域特征的科学创造,一定会给蒙古族文化持续发展和民族特色经济的形成带来新的契机,提升草原文化在人类文明进程中的生存优势与文化地位。
(四)蒙古族非物质文化遗产是蒙古族精神特质的重要传承载体,促进了民族文化认同与和谐社会的建设
人类文化遗产多种多样、千姿百态,非物质文化遗产与物质文化文化遗产同等重要。但相比而言,从文化遗产的构成看,非物质文化遗产作为人类优秀的无形文化遗产,不仅是流动的、发展的,存在于特定群体中的活的文化形式,还是深深蕴藏着一个民族的价值观念、 群体意识、文化理念在内的精神文化。它“代表着普遍的心理认同和基因遗传,代表着民族智慧和民族精神,是人类另一种伟大的精神创造,其内容、内涵比起物质文化遗产更为丰富多彩和博大精深”[5](P161)从这个意义上讲,非物质文化遗产更具有深蕴性与包容性。蒙古民族有着悠久的历史和深厚的文化底蕴,也是一个具有鲜明民族风格与精神特质的少数民族。在历史的长河中,他们以开放、自由的心态,创造并连绵不断地传承了炫美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赋予古老的蒙古族民间文化以旺盛的生命力和深刻的内涵。由此,蒙古族非物质文化遗产在体现民族科学智慧、艺术创造力,承载历史记忆的同时,还蕴含着道德规范、 理想取向、价值目标等精神内容,是蒙古族文化整体内涵与意义的重要组成部分。
烤全羊制作技术就是蒙古族道德、理想和信念的体现。烤全羊是元朝宫廷御宴“诈马宴” 中不可或缺的一道美食,也是蒙古族款待贵宾的传统礼仪。其制作技术极富有民族风格,上席前要弃其角、直肠、四蹄,再用大木盘或者大铜盘把整羊做成站立式或者卧式上席摆宴。羊头朝主客位(一般是年高的长者)献于席面上,以示尊重。通常还要安排专人献祝辞。诵祝前,要向祝辞人敬酒一杯。祝辞人用无名指蘸酒弹酹,然后举杯祝辞。诵祝词的姿势:老年人坐着,中年人单腿跪着,年轻人站着。因此,烤全羊不仅营养丰富,烹调技艺高超,而且还充分体现着蒙古族人民好客、 重礼仪的良好传统。这些内容对于协调当代社会人与人之间关系、促进人与社会的和谐相处有着明显的良性影响。
博克也是一种蕴含着深邃哲理和丰富民族文化积淀的传统体育运动。博克比赛形式古朴而庄重,参赛选手上身穿 “卓得戈” (紧身半袖坎肩),边沿镶有铜钉或银钉,犹如古代将军的铠甲,后背中间有圆形的银镜或“吉祥”之类字样,腰间系用红、蓝、黄三色绸子做的“策日布格”(围裙),下身穿肥大“班泽勒”(裤),脚蹬蒙古靴或马靴。优胜者脖颈上配套五色彩绸制成的“将嘎”(项圈)。再现了蒙古族勇猛刚武、能征善战的民族文化精神。博克是伴随蒙古民族形成、发展而发展的,它崇尚无比强壮和健美,努力追求人与人之间和谐友爱、持久永恒和无限博爱的美好关系。同样,还有近代蒙古民间叙事诗的代表——《嘎达梅林》,在展现绚丽壮美的草原风情和淳朴豪放的蒙古族民情的同时,赞颂了嘎达梅林这一传奇的民族英雄为人民利益不怕牺牲的崇高精神。
“非物质文化遗产往往在民族、群体内部具有社会性普遍性大众性,它是集体的文化记忆,是社会风俗和风习并基于一定的社会准则和规则,并且培养了社会群体的民族精神、情感情结、精神品格,增强民族认同,强化民族精神,塑造民族品格”[6](P40)从这个意义上讲,非物质文化遗产就是民族的灵魂,对促进民族共识、社会认同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蒙古族非物质文化遗产是在蒙古族长期的生产劳动、生活实践中积淀并世代相传的文化理念,是民族精神、民族性格的鲜活体现,是民族情感、民族心理的寄托,具有强大的凝聚力、向心力。它不仅可以强化蒙古民族的归属感和认同感,还可以形成“尚德”、“诚信”、“致和”、“奉献”的价值取向和道德规范,这些文化内涵对于激活丰富的民族精神资源、巩固深厚的民族根基及建设和谐的社会,都有着特殊的功用。
综上,蒙古族非物质文化遗产是蒙古族历史发展的见证,是连接民族情感的纽带,是民族智慧与文明的象征,它以民间文化的原生态性、活态性、动态传承性、丰富性,反映着本民族具有独特价值的传统文化,是蒙古民族文化持续发展的生命根基,也是人类文化多样性的生动场景。因此,对蒙古族非物质文化遗产文化价值的研究不仅有益于继承和发扬蒙古族优秀文化传统、传承民族悠久的历史和独特的民族精神,增强蒙古民族自信心和凝聚力、促进当今和谐社会的建设,更重要的在于唤起人们的文化生态意识,重视对蒙古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抢救和保护,从而进一步推动蒙古族文化生态建设,为中华民族文化百花争艳及人类文化多样性做出应有的贡献。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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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向云驹.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M].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2006.
 
 
基金项目:2010年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内蒙古历史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利用研究”(10YJA770014)阶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刘春玲(1965- ),女,河北保定人,包头师范学院历史文化学院教授,论文有《论晚明士大夫的禅悦风气》等。